[三条清]真紅(上)
好久沒發過清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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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洲清光倒下了。
對於清光陷入昏迷的原因,審神者一直三緘其口,不管一眾刀劍男士如何糾纏,都是一問三不知,只道是靈力耗損,一時三刻未必醒得過來。
新撰組的同伴不分日夜地輪流照看,還要隨時留意已在崩潰邊緣的大和守安定。
那冲田總司生前的愛刀是審神者初始刀,也是本丸的核心之一。連自命最盡忠職守、主命必達的壓切長谷部,也不得不承認沒有清光上下打點,一切都好像不太順利。
整個本丸都因玫瑰凋零而失去顔色。
眾人有空就會去探望,清光和安定的房間堆滿了鮮花、玩偶、還有短刀們用心製作的小手工和圖畫,和泉守悄悄地咕嘀著真像掃墓的場景⋯⋯
「兼桑!」堀川小聲警告的同時,其實也覺得他們就像小矮人守在玻璃棺內的白雪公主身旁。
要不要建議安定去吻醒他?
搖搖頭驅走自己腦內荒謬的想法,脇差少年誠心祈求清光快點醒來,不然他們都瘋得差不多了。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祈禱呢。」
堀川抬頭正好對上御神刀温和的微笑。
一直讓眾人都感到奇怪的是,在一次出陣後就跟清光過從甚密的三条家倒是沒有任何表示,仍然過著他們悠閒的生活。
「石切丸先生是來替清光做淨化儀式的?」
「武器盡其本份的事候,它的祈求又由誰來傾聽呢。」
即使聰明機敏如堀川國廣,亦不是很明白御神刀在說什麼,而對方也邁著緩慢的步伐離去。
「三条家的刀,果然是難懂啊。」
和泉守搔搔頭,想到早陣子去向三日月請教當隊長之道的尷尬情況。
「請讓小狐幫忙,主公大人。」
見審神者吃力地把打滿井水的木桶拉上來,小狐丸連忙跑過去幫忙接手。
「主公要用水的話何不去澡堂取?而飲用的水也可以請人替你從廚房送過來。」
「進行術式用的水必須乾淨清澄,這井的水算是勉強堪用。」
「是嗎?」
「找我有其他事?」
「原本想問一件事,但現在不必了。」
「哦?」
「同樣是水,但還是有非哪裡的水不可的時候,小狐說得對嗎?」
審神者在房間中央放置了一個大木盆,注滿了井水權充池子,施了個咒語讓平如鏡的水面上顯映出另一個時空的影象。畫面中戰鬥著的身影正是本想一在本丸中沉睡不醒的加州清光。
「真像盛放的真紅薔薇啊。」
審神者喃喃自語。
那並非過去的影象,而是常世的實時顯示,與清光交戰的,卻非時間溯行軍。
「已經瞞不住了嗎?清光⋯⋯」
「主公大人!」 小天狗自橫樑飛躍而下。
果然是短刀,隱蔽值不是騙人。
「今劍,你在那裡多久了。」
「你出去端水的時候我就進來了。」
「那我想你也明白現在的情況了?」
「主公打算放棄清光嗎?」
「不定放不放棄的問題⋯⋯」
「我明白了,不會給主公添煩添亂的。」
審神者望出門外,就看到武藏坊弁慶的薙刀高大的身影。
夜幕低垂,大部分人的警戒心都在沉睡。
可是,大和守安定仍在警醒著。
「請問有何貴幹?」
「想借一樣東西。」
「甚麼?」
「加州清光的本體。」
「不管是甚麼原因,你知道我不會給你的。」
「但你也知道即使是全盛時期的你,就練度而言也打不過我,更何況你現在身心俱疲?」
「即使如此,我還是有誓死要守護之人⋯⋯」
大和守安定的刀刃閃著寒光。
刀刃相接只是一瞬間的事,經常喊著首落去死的人這次倒是被瞄準脖子。
「哦啊,原來用刀背還是會流血呢,早知用手刀就好。」
來者察看安定的傷勢,只是一點皮外傷,並無大礙。他連日來不眠不休,如今被強制關機也許並非壞事。
「看來會被怨恨呢,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髒手的事情還是讓老爺爺去做吧。」
那人一手取去架上加州清光的本體,拔出刀刃,瞳中的新月映在其上。
加州清光在迷霧中𡚒力戰鬥,那些過去的鬼魂斬之不盡,但力量還是源源不絶地湧入他的體內,難道,這就是所謂闇墮的感覺?
滿身鮮血真不可愛啊,但現在已經無所謂了,我會為他打扮的人⋯⋯已經不在了。
「還是戰鬥中的清光最美呢,哈哈哈哈哈……不是該笑的時候嗎?」
美麗的容顏在漆黑中發出光芒,身穿深藍狩衣的青年從容地步出。
「果然,你也在嗎?」
白毛狐理踩著優雅的步伐,以食物鏈頂層的獵食者之姿駕臨。
「玩耍怎麼可以不叫我呢。可是啊,和我一起玩的人有不止玩火的危險哦,你說對嗎?岩融。」
「對喲,今劍。這邊真熱閙呢⋯⋯唔?怎麼好像還缺一個?」
「祛除災禍,淨化污穢⋯⋯真傷腦筋,又是我最晚到嗎?」
清光擦去糊在他眼睛的鮮血,終於認出了來者是三条家的五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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