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魯諾中心]因父之名(9)
應該是倒數2-3章
重post一下預警:
-混部中篇,原著向,時間在<不知恥的紫煙後>
-全篇包含茸Dio茸、茸米、仗露,以上的已開車或將會開車(仗露車九成已經吃掉)
-(非常非常輕微的)承花、(非常輕微的)茸布、喬迪會被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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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魯諾·喬巴拿知道自己在做夢。
夢的場景、情節並不清晰,只有色彩的感覺——是那種陽光下的明艷。
然後,映入眼簾的就是阿帕基生氣的臉。他舉著拳頭,作勢要給喬魯諾下巴一記上勾拳,一邊破口大罵,但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又或者是他的抱怨和責罵都未能傳達給喬魯諾。
納蘭迦拉瞪著一雙大眼,興高采烈地說著話,就像他那天說要回去上學、說要吃pizza⋯⋯一模一樣的天真表情,也許在訴說過往轟烈的戰鬥、也許在談論他原本會擁有的未來,可是喬魯諾一句都聽不到。
布加拉提只是默默地站著,一面愁容地看著喬魯諾,湛藍的眼睛仍是那麼的温柔,陰間的殘忍亦無法奪去那温度。喬魯諾跑向他,卻無法縮短他們之間的名為死亡的距離。
總有一日,我們還是會重聚的,如今只是暫別,天堂和地獄應該可以遙遙對望。
「熱情」從意大利派來的人到了,露伴就把寫在米斯達書頁上的「不得離開房間」禁令撤回,而仗助也不用再在房門外守著。
來的人正是潘納科達·福葛,聽說他的替身可怕到需要動用SWP財團的資源才稍為被控制住,但本體明明就是個彬彬有禮的人,比仗助年輕卻給人一種社會菁英的印象。
「所以就說你還是個幼稚的小鬼啊,東方仗助。」
仗助跟露伴分享他的看法時,漫畫家仍然埋首工作,看也沒看他一眼,就如往常一樣。
「甚麼嘛⋯⋯」仗助不滿地嘟著嘴。
更孩子氣了。
露伴瞪了他一眼,仗助只好把自己塞回沙發中。過了幾分鐘,又沒事找事做地湊近露伴。
「好了嗎?還有多久?要給你泡杯茶?還是咖啡?還是⋯⋯」
「東方仗助!你真的好煩!給我閃邊去!」
米斯達所說的完全不適用啊⋯⋯跟露伴在一起時完全無法把話題和氣氛帶到那一方面啊。於是仗助真的起身打算出去了。
「等等,東方仗助⋯⋯」
「嗯?喔⋯⋯所以是要茶還是咖啡?」
「東方仗助,給我過來!」
仗助呆呆的走向天才漫畫家的工作檯。
「天堂⋯⋯」
「喂!等等!露伴你要幹嘛!」
「很可疑呢⋯⋯有甚麼瞞著我?」
「甚麼露伴這麼像那種突然發飆的女朋友⋯⋯」
「說!」
對於東方仗助來說,岸邊露伴的替身能力犯規的地方就是,不用真的發動,就能逼他把一切和盤托出。
「相處方法滿有趣的,我指教父跟他的保鏢⋯⋯如果要畫有關黑道的題材⋯⋯」
果然還是只想到跟漫畫相關的事呢!
「那露伴老師趕快動手畫下來吧。」仗助敷洐地說。
「等一下再畫就好⋯⋯」露伴終於離開他的王座,向縮在沙發一角的仗助步步進逼。「比起這個,誰准你把我們的事告訴別人的,臭小鬼?」
「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我說話?是⋯⋯是米斯達自己發現的⋯⋯」
還有!有甚麼話不能好好說的,整個人騎上來是甚麼意思?仗助嚥了一下口水,自公路之星一役後,他倆就沒有再試過靠得那麼近了。
「真的有那麼想上我,想到要去問一個敵我不明的黑道?」
露伴雙手支在仗助肩膊的兩旁,跨坐在仗助的腿上,說話時的氣息都呼在他臉上,饒有趣味地欣賞仗助的臉瞬間紅得像他們今早在「托拉薩迪」吃過的櫻桃番茄。
體温急升讓仗助覺得自己像隻進了烤箱的鴨子,那真的不是甚麼替身攻擊嗎?
「大學都唸了快一個學期了,還是處男真的有些丟人呢。」
露伴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了,騰空了一隻手,用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戳弄著18歲大男孩澎湃的胸肌。
「但你覺得你搞得定我岸邊露伴嗎?東方仗助。」
這怎麼跟我想像的不一樣?仗助心想。這樣的露伴很陌生⋯⋯
但可真誘人啊!
仗助鼓起勇氣想要把手放到露伴的腰上⋯⋯
此時他們之間有個甚麼東西在震動——是那支SWP財團給的手機。
露伴的那支放了在桌面,所以他一把搶過仗助的。
「喬斯達先生他們在其中一個受害者家中找到有關Dio藏身之處的線索,要我們過去。」
「喔⋯⋯」
鬆一口氣卻又有點失望的神情直白地出現在混血兒俊美的臉上,但天才漫畫家兼杜王町數一數二厲害的替身使者才不會被那張臉迷惑,俐落地爬起來,頭也不回地打算步出工作間。
「拜託,用大頭管好小頭。」
「還有,臭小鬼。」露伴的聲音流露著嫌棄和不滿,但對方一回頭,仗助卻發現他所愛的人臉上帶著笑意。「你剛才頂到我了。」
福葛堅持要跟米斯達到現場調查,並稱這包含在協議條件之內。
「因為我得保障Boss的利益,而也需要盡快找到他的下落。」
「等等,福葛,你明明是在改稱喬魯諾做Gio Gio這件事上最聽話的那個,怎麼⋯⋯」
「你看看那邊,一句下來誰知道我在叫誰?」
喬瑟夫.喬斯達、空条承太郎、東方仗助三位 “Jo Jo”正圍在一起在翻閲一名少女的日記。
「原來是以英國文學系為目標,連日記也刻意用英文寫呢,倒是方便了我。」
喬瑟夫皺著眉頭翻閲厚厚的日記。
「真是個好女孩呢,可惜了。」
「看到有人這麼迷戀那惡魔真讓人不舒服。」
承太郎抽著煙,有點煩躁地踱步。
「龜友百貨地下美食街的咖啡廳?茶和咖啡都很不濟,那個Dio也真是別有用心才會去那裡啊。」
露伴不改毒舌,明顯為現在懸疑的氣氛和觸手可及的創作靈感而有些雀躍。仗助覺得這樣不太恰當,但深知無法改變露伴,只能在心裡默默許願那女孩可以成佛。
隨著書頁的翻動,日記本中飄落一張咖啡廳的餐紙,上面寫了幾行字,字跡不屬於女孩,跟據日記內容,她認為那位英國人在餐紙隨意抄下的詩句「很浪漫」。
Yet if hope has flown away
(但如果希望已經飛走)
In a night, or in a day,
(在夜裡,或在白晝,)
In a vision, or in none,
(在幻像,或在虛無中,)
Is it therefore the less gone?
(逝去的會否因此少一些?)
All that we see or seem
(一切我們所看到或認為的)
Is but a dream within a dream
(不過是一場夢中之夢。)
「啊,是愛倫·玻,<A dream within a dream>。」福葛記得這首詩,想到喬魯諾早陣子說過,他常常夢到已逝之人的事。
Dio終於發現,昨晚在他身上勇猛異常的寶貝兒子臥床不起,不只是因為體力耗盡,而是因為著涼引起高燒。這能怪誰呢,畢竟這百多年來他都沒有育兒經驗啊。
初流乃如今全身發燙,再不降温就會有危險了,真是貧弱的人類!Dio赤裸上身,用剛才特意離開了溫暖的房間而變得冰冷的肉身環抱那相形瘦小的身體。少年臉上的潮紅好像減退了一點,Dio隨手拿自己的衣服替他擦了擦汗。
如果,他迪奧.布蘭度在1888年沒有戴上石鬼面,他會否如普通人一樣結婚生子,在某個寒冷的冬夜,就這樣照顧著生病發燒的稚子,真的⋯⋯像個父親似的。
可是,成為不老不死之身就是他的命運,要不是這樣,他也不可能擁有一個流著喬納森·喬斯達的血的孩子。
對了,血。
Dio用尖牙在自己的手腕上咬出兩個小洞,把流出來的血餵給半昏迷狀態的喬魯諾,少年本能地嚥下,再慢慢轉醒。
「太多了⋯⋯」
「放心,我知道分寸。」
「我可不希罕不得見陽光的永生。」
「我也不想你變成吸血鬼,你應該成為更優秀的。」
「聽起來真可怕。」
「永遠掌握權力不好嗎?教父?」
「我的前任就是想永遠在顛峰之上才不得善終。試問你的百歲光陰之中,又有多少有意義的時間?」
的確,比起在大西洋海底潛伏的百年,Dio在世上活躍的日子其實不多。作為人類生存的那段時光更是久遠一得像上輩子的事,自13歲起,他的人生目標好像就是跟JoJo—喬納森·喬斯達糾纏,如今一百多年後,仍是跟他的後代糾纏,甚至還讓他們的血脈在眼前的少年身上交滙。其實他心知肚明,即使奪得JoJo的身體,亦不代表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因為JoJo已經不在了,他不在這具身體中,在或許、或許就在初流乃身上仍有屬於他的那部分。
「我曾經在一台列車上遭受過能令人老化的替身攻擊,變老其實沒有想像中可怕。」
年輕的臉上流露出不屬於那年紀的淡然,真正讓他變老的那許是那9天的旅程。
已恢復過來的喬魯諾開始穿回他的衣服。
「所以你打算爽完就回去找你的小男友了?還是去找空条承太郎打那場未打完的架?」
Dio仍是躺在床上,隨手翻著一本書,漫不經心似的。
「給你多一個選項,跟我到一個沒有人找到我們的地方⋯⋯」
「然後父慈子孝地生活下去?容我拒絕⋯⋯」
喬魯諾整理好西裝的領口,然後走到床邊,傾身在他父親耳邊低語。
「因為啊,我看見你就覺得噁心。」
「過份誇大其詞的謊言更不可信呢,初流乃。」
「那就好好滾回你那不勒斯的王座去吧。」
「你也好好縮在哪個陰暗的角落吧。」
Dio勾起他兒子的下巴,正打算給他一吻。
門外卻傳來某個東西炸裂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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